擁有甲級執照的老司機

 

【Jor-El/Dru-Zod無差】War Drums

他生來是個戰士。

而戰士會為了家園,為了故土,清除眼前一切障礙。

包含此生摯愛。


他將利刃深深捅入對方體內,確保腹主動脈被完整割裂。刀尖直刺脊柱,如果他們解剖了艾爾的屍體,肯定可以在上頭發現深刻劃痕。


他們相識於基礎工程數學,編號0229的課堂上。

那時喬十歲,德魯八歲。

一開始佐德並未對藍眼睛的男孩多加注意,即使對方總是很好的回答了老師所有問題。

對未來會成為軍人的小德魯來說,工程數學簡直無聊至極,要不是軍校規定必須在十歲申請入學前完成至少六個學分的選修,他才不會出現於此。

船艦動力學與基礎武器概論都要有趣的多。

看在美麗老師份上,連塔瑪蘭語選修都比工程數學要少浪費那麼點生命。

德魯無聊望向窗外血紅的天空,開始期待著下午的體術訓練。

"嘿那不是嘉巴拉獸嗎 ? 天啊要在這季節看到他們帶著幼仔飛過真是太難得了,我就說你一直望向窗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。"

男孩差點被一旁極度貼近的,紅通通的小鼻子嚇到,隨後才對上了那雙湛藍的眼睛。

德魯並不知道,從那時起,這抹藍幾乎貫穿了自己的一生。


佐德將軍在抽出刀前還記得朝周邊翻攪一般,確保即便破裂血管被及時修復,眼前男人也有極大機率死於腹部臟器受損造成的腔室症候群。


軍校生的訓練確實辛苦,但也使男孩從不起眼的小豆丁成長為身材壯碩的青年。

雖然也別有一番粗曠氣質,但與艾爾相比,德魯總是覺得自己並不出色。

較年長青年總是能用那雙溫柔的藍眼與聰慧的談吐擄獲所有人心扉。

年輕的士兵忌妒著,但也總是無法拒絕對方在空閒時抓著自己到處跑的提議。

就算昨晚站崗至清晨,德魯也願意僅在四、五個小時的睡眠後陪喬一同觀賞西比山的日落。

橘紅光芒照映在淺藍虹膜上的色澤難以描述,但如果可以的話,佐德願意付出一切來讓那樣的景像永垂不朽。


他沒有一刀捅向心臟。不知為何,德魯總覺得他曾經愛著的人也許還存在著,在那小小的,跳動的器官裡。


艾爾老是對這些命中注定的說法斥之以鼻。他認為人的命運應該自己去爭取,而非順從於基因譜系的安排。

"所以我說啊,德魯總有一天一定也可以遇到心愛的人呢。"

生而為軍人,本不該有任何羈絆,因此他們大多是孤獨的,是不會愛的。

佐德以為自己也該是如此。

然而藍眼睛的青年鼓勵著他,去試圖愛人,去改變本該註定的天命。

年輕少校覺得喬一如既往的天真,太過充滿著科學家的理想。於是他只是再次擁抱了面前的男人,便踏上為期三年的邊境巡防任務。


手裡是對方溫熱的鮮血,刀刃上也是,伴有一些暗紅色的組織殘渣。他鬆手,任由科學家倒地。


德魯在任務途中發現一種淺藍色的晶石,在特定波長照射下會顯現出極為華美的光澤。比心中不可取代的還差一些,但也足夠接近。

佐德小心翼翼的將其打磨成代表艾爾家族的盾型徽章。

他打算回去後就跟喬坦白。

你是對的,我想我找到了此生摯愛。


那雙藍色的眼睛瞪著自己,裡面有諸多疑問。但沒有一個能令將軍開口回應。直至瞳孔放大到幾乎掩蓋了大半虹膜,科學家依然沒有得到解答。


我要結婚了,他說。

佐德最終還是將那塊晶石送了出去,作為新婚禮物。

"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我必須感謝命運,讓萊拉出現在我的生命當中。她是我靈魂的另一半,命中注定的伴侶與家人。"

"就跟你說,生命樹早在一開始就規劃好啦。恭喜找到命定之人,祝你們幸福。" 

佐德少將穿上一身筆挺軍裝出席最好朋友的婚禮,極具魅力的領袖氣質吸引著不少年輕男女目光。

只是大家都知道,將士們注定孤獨。


當他回過神時,一切已枉然。那女人早已將中樞寶典連同他們的孩子塞入飛行器中,發射至未知的深空。佐德眼睜睜的看著滿是鮮血的利刃墜地,任由自己被政府軍逮捕。


德魯第一次聽聞喬關於氪星即將滅絕的理論時,仍覺得對方老是在空想。

好吧,就算這是真的,長老院那些老古板們恐怕也不會相信。

但無論如何佐德總會幫著艾爾,因為他們是一輩子的摯友。


接著喬略帶害羞地告訴他,自己要當爸爸了。

"你可以當我們孩子的教父。" 他說。

德魯又怎麼能拒絕那雙眼睛。


後來,他發現那孩子不是透過生命樹養育,而是由艾爾的妻子親自懷胎。

佐德終於明白自己再怎樣都不會是那個人,如果這就是喬想要的。

曾試圖去爭取的,也敵不過命中注定。


幻影地帶裡的一切彷若靜止,而他們也只是沉睡著。沒有人知道叛軍領袖在他的夢裡究竟看過怎樣的光彩。


佐德將軍看著那孩子,他有他父親的眼睛。

以及他的慈悲。

德魯幾乎是毫無緣由的喜歡上這本該成為自己教子的男孩。

但佐德生而為戰士,他會流盡每一滴血,折斷每根骨頭,只為了復興故土。

於是黑衣的氪星將軍再度試著剷除面前一切,試圖讓艾爾之子下跪,歸順於己。

但這頑固家伙有著跟他父親一樣的脾氣,於是佐德只能讓他殺了自己。

這場戰役,注定以一方殞落告終,而德魯不願再次毀掉那藍。

那與地球天空一般的藍。


他與他無言對視。儘管清楚那僅是以男人為形象,擁有著喬多數記憶的人工智能,德魯也差點伸手,試圖觸摸早已灰飛煙滅的過去。

AI眼裡晃過的一絲悲傷只是錯覺。


佐德在最後一刻終於明白了艾爾為何盼望著如此的世界。

如果他們都能有選擇。

如果彼此不是命中注定的死敵。


他仰天,無神的眼似乎望穿的穹頂,看著那夕陽西下。


"如果我不曾成為戰士,而你也不是個科學家,我們是否仍有機會。"

"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"



END



嘛......大家520快樂(逃


*關於標題,War Drums是詩經〈邶風.擊鼓〉的英文翻譯,亦即文末"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"出處。

多數人會將其解讀為對愛人的誓言,希望彼此能白頭偕老,永不分離。

不過也有另一派分析認為,這首詩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同袍間情♂誼,是希望弟兄們能一同從殘酷的沙場上生還,最後倖存返鄉。

雖然看起來無論如何都是BE就對了......


附上原文&英文翻譯 :

〈邶風.擊鼓〉

擊鼓其鏜,踴躍用兵。土國城漕,我獨南行。 

從孫子仲,平陳與宋。不我以歸,憂心有忡。 

爰居爰處?爰喪其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 

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 

于嗟闊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
〈War Drums〉


The war drums boom thunder. Weapons in hand, battle-ready. 
Warriors digging foxholes; warriors building walls. 
I alone was ordered to join the south-bound march.

General Sun Zi-zhong led us, conqueror of Chen and Song. 
But when the war was over, my return was not allowed, 
Left behind in anger, left behind in pain.

I am a refugee in the south; I have also lost my horse. 
Where can I be found, 
Abandoned in deep woods?

When I left home, 
I clasped her/his hand and said: 
"We shall grow old together!"

We are now so far apart; we parted long ago. 
Oh, what a life is this! 
Our promise cannot be kept.


-Translated by Fu-Shiang Chia

(P.S.我偷偷捕了個his上去,顆顆)

May
20
2018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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